这么多年下来,她也不觉没有朋友是件奇怪的事情。
沈越川看着手上的绷带,突然感叹如果萧芸芸在这儿就好了。她是医生,就算她不关心他的伤势,职业本能使然,她也一定会记得给他换药。
想着,沈越川扬起唇角跟上萧芸芸的脚步,坐上车子的驾驶座,系安全带的时候,苏韵锦注意到他手上的纱布,忙问:“越川,你受伤了?”
他的眸底,有一股仿佛取之不尽的暖意,连声线都温柔暖如春天里夹着阳光的风,一丝丝渗入到心底深处,苏韵锦整个人被一股浓浓的幸福包围。
“看什么?”萧芸芸云淡风轻的问,“看你这个老年人出糗啊?”
“沈越川,你在不在家?”
医生早就在医院见惯了死亡,然而面对苏韵锦,他还是忍不住生出恻隐之心,安慰道:“可是抢救已经没有用了。苏小姐,你们的国家有一句古话:人死不能复生。江烨走了,我感到很遗憾。但是你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要照顾,你必须要坚强。”
他微微低眸,看见了苏韵锦上扬的唇角,忍不住叫她:“韵锦……”
沈越川回头,是庞家的小孩。
小男孩闪烁着充满了童真无辜的眼睛,拉了拉萧芸芸的衣摆:“姐姐。”
“小孩子,好奇心不要太重。”苏简安轻轻点了点萧芸芸的额头,“睡吧,我也回房间休息了。”
江烨瞒着苏韵锦,跟主治医生坦白了他的异常,他很快就又接受了一大堆检查。
萧芸芸哪里见过这种场面,糊里糊涂的就被塞了一杯酒在手里。
司机诧异了一下,随即点点头:“好的。”
他没有信誓旦旦,但他的语气十足笃定,就好像这是他一生只许一次的诺言,不需要任何仪式感,他也比任何人都真诚。
午餐后,薛兆庆带着许佑宁登上直升飞机,回A市。